梁听见有人跟她说话，茫然地：“我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欧则看她手指移动，一手握着耳机，漫不经心地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遭人跟着捧厉害，很快开始一场的排兵列阵，梁致怕影响程，跟梁打了个招呼，也带上耳机，他们是团队，不敢拖队友的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个来捧场的，梁不冷不淡地说谢谢。

听呢，尤其在自己最有优越的领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一会儿，少年大约是看她无聊，从上衣袋掏一把糖：“要吃吗，我们还要一个多小时才结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平时梁致回家开电脑，梁的认知就是“又打游戏了”，还疑惑为什么父母会给他买这么置的电脑，但这个想法不上全力支持妹妹的哥哥，于是梁从不敢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后面百般聊赖地走来走去，觉得这么想的自己很坏，又控制不住这么想，她觉得自己跟电竞行业有思维的鸿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小心拿了两颗，又说了谢谢，风去扫他游戏上的账号ID，被当事人发现，轻声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愣愣地看着，反而是欧则提醒她：“不该公平吗，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如梦初醒，报了自己的名字，又觉得可能需要解释，但过了时机再张嘴就不合适了，只好学他的样在桌上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说过。”少年又转回，盯着屏幕，鼠标在其间穿梭，“围棋很厉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她只觉得，怎么这么枯燥啊？

        梁叹了气，她犹豫要不要跟哥哥说自己先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前面的少年听到声响，转过来看她，他一直在训练，不知来人，盯着梁打量几，不由自主地歪去看与她容貌相似的梁致：“你是梁致的妹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解释这个字，或者电脑打来，但他偏偏要攥着棒棒糖的小棍在桌面上写，指的半截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就在这，要问名字不会问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在旁边看，老实说，她一也看不懂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不知该不该承这个人，嗯了两声：“你怎么有这么多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最近戒烟。”他指与中指上端确有淡黄，反而衬得他其他指节白皙修长，“怎么，你怕我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咳了一声，难为地说：“我哥说你们打游戏都用艺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游戏又不比围棋，万一游戏倒闭关服了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跟你又不用打比赛。”他坐直板，“欧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很可。”他说，又看她，“耳朵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着花里胡哨的屏幕一遍遍打对抗赛，训练赛，或者盯着录像仔细地复盘，或者脆不玩游戏，最基本的反应训练，梁觉得……就一个游戏，没必要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挑眉峰，似是不喜这个说法，睛里的趣味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