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抬起脚，她突然定在原地，转直言：“难李月白就是这样，为了寻刺激去杀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实际上，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，才会习惯地放空，这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
        费丹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有些人天生喜冒险和刺激，像秦警官这样的人，凭借这样的手，如果没有当警察的话，现在或许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说她适合犯罪的人，是顾邵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？”秦箫挑眉，“可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再给我暗示了，我是不会加你的，我是很喜冒险和刺激，但是我更愿意站在你们的对立面。”秦箫站起来，准备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冲动？”费丹提起兴致，“这个我倒是很理解，我小时候也一直想当个大英雄，类似佐罗那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哼？”她还真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费丹也坐了，手臂搭在膝盖上，故作神秘：“警官小，你知吗，有种况，是不存在前提假设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循环论证。”费丹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客气，绅士的准则之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的，我指的不是这种。”秦箫微微后倾，跷起，心愉悦，说话也放开了些，“我只是喜击的穿透，喜枪的震颤和那种……弹壳碰撞的金属音。”

理由。”她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又说：“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摸到枪时候的那种冲动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箫调整好表，不以为然地哂笑：“这只是你的个人看法，假设之所以是假设，就是因为条件不充分……毕竟我还是当了警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箫面无表，缄默不语，鞋尖微微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了父亲第一次把枪交在她手中，第一次扣机的觉，那种瞬间沸腾，瞬间振奋的心，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过了……秦箫陷回忆，一时有些心澎湃，回神一抬，发现费丹正盯着自己，带着一种伺探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箫手指抠住椅背：“你这是偷换概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丹愣了一，意识辩驳：“不是的，Lee不一样，你要知他才19岁，他的生长环境很特殊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怕的条件反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他握拳放在腰前，摆了个持剑的姿势，然后抬手在半空中潇洒地划了个“Z”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晚微风拂，临海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，秦箫放并拢膝盖，右手抓着椅背侧过，背朝风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警官，我觉得你错了，你并不应该当警察。”费丹目光坦然，“你或许更适合犯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丹刚想话，秦箫堵回去：“你刚才说生长环境？得了吧Daniel先生，几乎所有的犯罪者都是家庭教育造成的，这本不值得同，我都可以猜到了，天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他就这么说过，不论是谈吐还是行为，都可以看费丹是个家教极好的人，不知他生于怎样的家庭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一件西装外套披在她上，秦箫抬看向费丹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丹的话及到了她的禁区，因为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涉及顾邵京，她基本上都会意识展开防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很对。”费丹抬手竖了一右手拇指，复又回袋里，“假设终归只是假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箫撇了嘴角：“这么小的年纪就上了FIB的黑名单，天生的杀人犯，杀完人还跑到我家里耀武扬威，典型的人格膨胀，而且还是个受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箫笑声，脆停脚步，坐在旁边的休息长椅上，费丹自嘲地耸了耸肩，无所谓的语气：“大概人人都这么想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它已经是客观事实的时候。”费丹半开玩笑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突然反应过来，及时停住，没有继续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