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笼统，但意思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手里的他的手机，手指亮了屏幕，主屏保是她牵着小狗的照片，绿树成荫里，她和小狗走在柏油路上，在正中央，小小的，和周围零星的路人框在同一个画面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果然动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恪见她没空搭理自己，送完果就上了楼。

        辜安平又开：“你爸爸周到北市，我也邀请他了，他说会空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偏偏辜安平很持：“你必须到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借每回都用这同一个，连费脑筋编都懒。

        选了个安全话术：“他也有自己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无数个傍晚里面的其中之一，她本发觉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断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他俩达成共识，不会刻意去探听对方，不论是电话信息，还是其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放手机，耳朵还隐隐发，脑里浮现赵恪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另一句准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忘记是哪一次拍的，他们时常一起遛狗，他偶尔慢几步，很快又追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搭一蓝莓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她放画笔，站起，慢慢踱步到一旁，认认真真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端起咖啡杯，先闻，再抿一，尚有余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画的分没问题，随时可以来取，人就不必到场了，你知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辜安平放一桩事，开始有心揶揄她了：“给你留几个位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父女俩在这上还一脉相承，话不说死，但基本没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关于赵恪，她不想冒一险。

        辜安平还能有什么事，左不过就是喊她参加那个所谓的平安夜晚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倒是不勉了，辜安平笑着说：“你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回多了一句“你知我的”，了张牌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显然不怎么在意他中的这个“必须”，所以没作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四寻了寻，不远的木圆桌上，摆着他送来的咖啡和蓝莓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被搅了，今天是画不了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锁屏键，手机收掌心，上楼找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知他话里的意思，她还没想好是不是要把赵恪带到申屠周正面前，如果不是百分百信心，她就没办法决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懒得去。

是敷衍两句的事，没成想打着打着，一时半会还真结束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蓝莓的酸甜中和了咖啡本的苦味，将香气得更纯粹，丰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停顿两秒后，叹了声：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念又拣了几颗蓝莓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周正夹在那么忙的行程里，能说一句“空过来”，已然是一句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