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兰想问那要如何，可又不好意思问。她即将年满十五，日一过就要以清倌儿的份开始接客局了，她在堂里听过许多也偷看过，快到自己了心里也紧张。江从芝似是知她心里所想，正要安两句，门竟传来了两声敲门声：“芝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该是不知，不然早该罚了。不过说到哥儿，我今儿可瞧见个趣事儿，你猜怎么着？”香明挑挑眉斜看着她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明儿一深蓝短袖绣花领旗袍，外罩着一匹玫红的牡丹丝巾，见了江从芝作势要栽倒在她怀里：“你还笑我，听说那唐少爷在你这两天没屋呢好芝芝？”芝芝二字拖得极长，明儿坏笑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挑挑，笑答：“自然，你那么想力甚？男人嘛，总想觉得自己把控一切，在床上只要叫两声足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唐少爷的新婚妻。”香明觉得江从芝不记得这人有好笑，不过这可真不怪江从芝，只怪白玉在她这里存在实在太少，和唐俊生在一起时他也几乎从不提她。香明又说：“听说了雨哥儿和鹦哥儿两个人的住局，花了一大兜银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也作势松手，白她一就坐到沙发椅上。香明“呀“了一声，这才发现江从芝屋里多了好多东西，转和树兰打趣说：“树兰，趁还有时间，赶紧和芝儿多学学勾男人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，画中男人仰躺，女人背对着坐在他麈柄之上。“这也叫兔骛，女上动时如兔之奔突。这个可要力了得才行，不然送一两没了力气不是扫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此时正闲着，正在房里和树兰看着那些个房中术的书。树兰指着其中一个说：“这个呢？这个背飞凫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听了香明的声音，几日不见她人，终究是得了空见了，急忙将人请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玉在那站了两秒，泪不受控制地就唰唰往。他要她莫负了唐俊生，可明明他负了她啊！白玉转就要跑，却不料撞上站在暗的贺晚英，她显然听了很久的样，一双眸像古井无波，见她看来，才轻轻皱了皱眉：“弟妹..“

        黄包车师傅笑得睛都眯了起来，大客大客！这一趟他平常拉七八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黄包车师傅倒是猜错了，白玉可不是去找江从芝麻烦的，她是去找乐的。门房的见她来惊了惊，看到她甩的钱袋直兴，随即声一呼：“客到！”白玉倒是很激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，她现在虽气，但是却还是要面的，她可不想整条街都知都统家的女儿来逛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琴儿虽生得好，可惜没什么文化，这猜饮唱靓里饮不会饮、猜不会猜，只会那些个诗书，要说局也让男人拿不去手。”明儿夹了细烟了两摇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明儿止了调笑，嗔怪一声：“谁叫你先笑的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一雾，讪笑说：“明儿当我是你肚儿里的蛔虫什么都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树兰脸红了红，只听江从芝又说：“要说房中术，还是要牝紧致。你问我这些姿势，其实都不比能夹会放来得要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玉狠狠瞪了她一，她知自己这个模样狼狈极了，大步快速的向餐厅外走去，拦了辆黄包车：“去满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香明也不在卖关：“我今日楼，却见白家那小了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她竟与尚哥儿好上了，这事妈妈可知？”江从芝抬了抬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玉从钱包里扔一块大洋，冷看他：“走不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明儿喝了，这个女人，自己左右说不过她。于是又聊起天来，大不过院里三两事，说那些怎么把鱼真搞死的，说云儿那几个喜一起来的洋客人，还说新来的琴儿似乎和院里一个哥儿好上了。

步了盥洗室。

        树兰皱着眉，又问：“那岂不是..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在用力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包车师傅见人哭的梨花带雨，一就是要去那长三堂，不由心里嘀咕，难是去捉奸的？“法租界的满阁？姑娘，这可有距离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茶递给她，瞟她一笑着说：“那也是你睚眦必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从芝笑骂一声：“明儿今日就是来笑我的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儿这两日忙得见不到人了，看不来，你那光老板力旺盛着呢。”江从芝笑着挽着她走到屋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家小？”江从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白家小，一细想，难是白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