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有短暂的一段顽劣幼年，只不过记事的那一段实在是太短，太短，代偿不了温芸的快乐，也代偿不了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 人，事，地全都面目而非，他没有来路，亦无归途。

        太久没有靠近过温，萧寒山常常把很多事认为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婚后，这段并不算长，甚至可以说短暂的时光里，他开始渐渐贪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要的，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得到。唯一一次，他觉得自己的占有是恶劣。

        知她在温府过得并不好，萧寒山有一瞬的毁灭冲动。从小被药，捡了命回来，不争不抢不风，对温嵩怨言难，与好姑娘搭边的词，她一概让给温苒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算计了，还要以家为重，替她那来萧府走一趟。倘若那日她没有带佩，他不敢想自己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漫长的人生时光。他会替她慢慢把账讨回来。像毒侵骨血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寒山已分不清，自己究竟是报恩，还是贪恋她的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生了一场病，他好像也跟着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第一次会如此绵长，病在她，疼在他心。调理她的，他也并常不与她实质发生关系，只是抱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慢慢，她会回抱他，主动抱他，用力地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寒山确切地在温芸的里见到了难以掩饰的欣与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默默记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多的，萧寒山不舍得要了。如果天轮回，好人蒙冤死，终将真相大白，恶人自其果。但这是他一路筹谋算计来的，他手上也沾了血，也沾了不相人的血，已然说不清他究竟是个杀戮的恶人，还是喊冤的好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芸或许也喜他的“好”，可之的恶，他从不敢。胆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一直这样对她好，但完整的他，表之是腐烂。

        生辰的那一日，他确信了她最想要的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跟着他，终究是她吃亏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成之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蝴蝶，还是飞鸟，自在飞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太过懂事聪明，此后，活得恣意些，任些，那才是她的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地狱，也已无所恨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寒山有挑剔。死在河里，太过冰凉。此生大分的事都在他掌握之中，他是自负的，怎样也要是漫天的火海，也算死的烈，青史一笔，无论好坏，他不屈居人后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同归于尽是骗温芸的。他会先理完所有人。他的死由恩友见证，他以此提张芙之首黄泉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寒山没有想到温芸会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他是疯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，这么多年了，能活着数十载只为复仇一件事，怎么不算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