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万人，就这样死于非命，死于同胞手中，死于权力相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不是事先约好的么？”王听晚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活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相如此……才算大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听晚讲完，笑着拍了拍温芸的手：“我爹说，幸好他那时已远离朝堂争斗，这才没个罪人。举国就快要知这件事，肖将军，骁家军，他们是英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对。

真，最终是以寡敌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件事，若没有他的首肯，定是行不去的。他一早就想为骁家军翻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王听晚更是深深叹了气：“全数屠尽。前朝太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芸听完，只觉得心尖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娘还在，尚可称为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前些日，我们听完话本还有所疑虑，令眠，可见你的嘴开过光呀，他们真是沉冤得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寒山却一消息没有跟她讲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嵩有罪，但不是全家之罪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芸心中不得不有了一个可怖的猜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骁家军沾上一关系的，都被秘密全理掉了……据说手法无比残忍。而肖将军府……大火在大雪前降临，熊熊烧了两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罢了罢了，你有要事，我也拦不了你，次要陪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据太皇太后亲自的命令，与当年事件有关的，一个不留，全都狱，从严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要在史书上留骂名。

        谁说无人知晓真相。萧寒山，他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知夏急匆匆地在门喊：“小，小，刚刚温府的小厮过来传话，说老爷着急见你，有要事，还请你不是在什么，赶紧回家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，肖，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如何清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，温家也逃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，温存志跟她讲过，温嵩也是这些言官之中的一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活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温芸没有忘记，温嵩，她的父亲，也是这一切的一把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何等残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场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碾压仗，就偏偏到了相持阶段……只待援兵到位，战局立可以反转。先帝派太领兵，可谁知……这支队伍，不是为了支援骁家军，而是去灭了骁家军的……战报却说，是肖将军判断有误，此战惨败，全军覆没。割地让池后，朝中都把骁家军当成亡国之罪人，有集言官书信，请将此迹写于史书，使得后人铭记祖训，莫忘几要亡国之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近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成河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芸忽而想起，萧寒山曾在车上与她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家生她养她，纵使这一路她过得也不算顺遂，可谁家又是十全十，谁的路又走得万般得意。在那里，有人害她，有人只把她当工。但那曾是她的家，有过温的时刻，而小娘，依旧还习惯眷恋着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芸牵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芸拉住王听晚的手，勉地笑了笑：“听晚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我忽而想起还有些事，要回温府一趟，可能难陪你听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前线将士，全阵亡，京中呢？”温芸咬着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