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  "你虽然sao了，但不新鲜了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香蜷缩在王先生公寓的意大利真pi沙发上，丝绸睡裙xia摆因为她的不安分而卷到了大tuigenbu。窗外雨滴敲打着落地窗，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她闻到自己shen上残留的香奈儿五号香shui味――那是王先生上周送给她的，现在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shui味，甜腻得让她想吐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先生靠在单人沙发上，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hua动。客厅的shui晶吊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xia阴影，hou结随着他看手机时的轻笑上xiagun动。小香注意到他今天穿着那件她最喜huan的深蓝se衬衫，袖kou卷起louchu结实的小臂――以前他会用这双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 "在看什么这么有趣？"她听见自己甜腻的声音，指甲已经掐jin了掌心nen肉里，留xia四个月牙形的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先生tou也不抬，手指继续hua动："工作上的事。"他的声音低沉磁xing，却像隔着一层冰。小香能看见他手机屏幕反she1的光在他镜片上tiao动，就像她xiong腔里越来越快的心tiao。

        浴室里，小香故意把卸妆shui打翻在洗手台上。shui滴溅到他的手机上，她"慌乱"地用mao巾ca拭时，指尖碰到了电源键。屏幕亮起的瞬间，她的呼xi停滞了――锁屏上是一个穿着白se连衣裙的女孩，站在校园樱花树xia羞涩地笑着。那女孩的齐肩黑发被风chui起，清纯得刺yan。

        "喜huan我的新屏保吗？"王先生的声音突然在shen后响起。小香猛地转shen，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。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浴室门kou，领带松散地挂在脖zi上，louchu锁骨chu1的吻痕――那绝对不是她留xia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像蛇一样缠上来，手指抚过她惨白的脸颊："小雨，经济系大一新生。"拇指重重an在她颤抖的唇ban上，"和你当初一样...mei味。"他俯shen时，古龙shui混合着烟草的气息pen在她脸上，"我想请你帮个忙。"

        当他说chu要她接近那个女孩时，小香gan觉xia腹一阵绞痛。她盯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――那里有她上周留xia的kou红印，现在已经变成了淡粉se。浴室蒸汽在镜zi上凝结成shui珠，像她yan里要掉不掉的泪shui。

        "好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声音甜得发腻。手指却死死抓住洗手台边缘，指节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天后，小香在图书馆经济学区"偶遇"了小雨。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niu仔ku和格zi衬衫，正咬着笔帽看《经济学原理》。阳光透过窗hu洒在她脸上，连细小的绒mao都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    "学jie！"小雨抬tou时yan睛亮得惊人，"我读过你在校刊发表的理财文章！"她激动得脸颊泛红，xiong脯在单薄的衣服xia快速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香机械地勾起嘴角，从香奈儿钱包里取chutang金邀请函时，闻到自己手腕上和王先生同款的香shui味。"这周末有个私人理财讲座，"她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zi，"主讲人是业界很有名的王先生..."

        聚会那晚，小雨穿着明显是新买的白se连衣裙chu现，裙摆随着她不安的脚步轻轻晃动。王先生为她倒香槟时，修长的手指"不经意"ca过她的手背，女孩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红了脸。小香站在阴影chu1，香槟杯在她手中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王先生俯shen在小雨耳边说话，嘴唇几乎碰到女孩通红的耳垂。那姿势太熟悉了――半年前在同样的位置，他的牙齿也是这样轻轻啃咬她的耳廓，re气penjin她耳dao里让她浑shen发ruan。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复读机般jing1准重复：从夸赞对方聪明，到不经意展示腕上的百达翡丽，再到"恰好"提到自己在市中心有空置的公寓...

        小雨仰着脸听王先生说话的样zi，让小香想起自己被他压在真pi沙发上时，也是用这样崇拜的yan神看着他解开pi带。香槟杯的倒影里，她看见自己完mei无瑕的笑容和死气沉沉的yan睛。shui晶吊灯的光太亮了，照得她xiongkou别的钻石xiong针发tang――那是用她第一次陪他chu席"商务晚宴"后得到的"奖励"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王先生的手搭上小雨纤细的腰肢时，小香转shen走向阳台。夜风chui不散她hou咙里翻涌的酸shui，远chu1城市的灯火像无数个正在破碎的泡沫。她摸到kou袋里的小药盒――那是上周心理医生开的抗焦虑药，现在只剩xia三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