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三、温顺

        在南区收上来的调查问卷明显与其他区不同，不止一个人发现了她留xia的暗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等她一一去回溯访问，却没发现熟悉的面孔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心不在焉地拿着笔记录，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默默打量着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，我发现那是一串星星的编号，一颗”他顿了一xia，极浅的瞳孔里划过一丝惘然：“很有名的星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，他将视线从曼陀罗花纹转移到女孩shen上，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之qing被尽收yan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想要找的人，所以失望吗？多么有趣的新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遗憾，关于你父亲的事。”他接着dao，默然垂xiayan睑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闻言猛地抬tou，“您知dao我父亲是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德赛缓缓起shen，“和这颗星星的名字一样，对吧。”――秋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指尖轻叩那张绘有曼陀罗的纸张，繁复艳丽，令人眩晕：“我们曾经是同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起来，我还见过你一岁时的样zi，你可以叫我德赛叔叔，秋洛一直是这么唤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视线从曼陀罗花纹再次移到女孩脸上，她长得比她母亲还要chuse，像清晨带着lou珠的花一样圣洁mei丽。

        gan1净得让人躁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也在wu理研究所工作过？”秋言茉qiang装镇定问dao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一yan看透她拙劣的试探：“嗯……你是说佩兴斯佛实验室吧，现在改名为wu理研究所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应该是记错了，”秋言茉放xia手中的笔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瞥到笔杆上被手汗洇湿的痕迹，唇角轻轻勾起，“这不怪你，毕竟我们接受调查时，你才不足两岁，记不清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秋川师兄本应是一位杰chu的科研人员，”德赛佯装语调悲伤，“不过，秋洛有完全不输于师兄的才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就像被挑到神经一样，心律不自觉开始加快，声音也不如一开始镇定：“您见过秋洛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见过。”德赛回答地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忙解释：“不是指小时候，是圣冕1553年之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德赛双手撑在桌zi上，眸中带着轻蔑：“自从大火之后，你就再也没有见过秋洛，并且收到了死亡通知书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被他死死盯着，似乎能被看透nei心，无chu1遁形，她不喜huan这种gan觉又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哭，孩zi，”德赛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泪，女孩光hua细腻的pi肤与他手bucu糙的皱纹形成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泪似乎怎么也ca不gan1净，liu淌至时间腐蚀过的苍老褶皱上，被tang得滋滋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秋洛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秋言茉第一反应居然是反驳，像周围人向她索要证据一样，她也问德赛索要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反问：“你想要什么证据呢？我的yan睛还不够吗？”他作势要离开，手背上立即覆盖上一双小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拉着他，像抓着最后一gen救命稻草一样用力：“我想知dao，他现在在哪里？过得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起来快要溺死了……奋力拍打着翅膀，向一个猎人求救。德赛养过许多鸟，后来都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只鸟在飞走前还狠狠啄了他一kou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只鸟的脾xing明显比他养过的鸟都要好，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乖的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能gan受到她的pi肤正在颤抖，她并未反抗，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zi看他，顺从地han住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大拇指an住女孩的she2尖，在她温re柔ruan的she2苔上摩ca。

        偶尔太过深ru，她会忍不住合拢牙齿，不过每次她都会收着力dao，避免咬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毫无疑问，她不用驯化便非常听话，但是，德赛沉xiayan眸，缺少qingyu方面的察言观se。

        chu1于一种懵懵懂懂，一知半解，甚至故意装作不懂的样zi，不愿表lou自己的真实qinggan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chouchu手指，上面沾满了少女的津ye，从她殷红小巧的she2尖上拉chu一条银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气息不稳，目光里满是期待，似是希望他能ma上交代一个地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将指尖的透明yeti涂抹在她的唇角，扯唇缓缓dao：“我可以告诉你地dian，但是你需要付chudian代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待好友的女儿，他会温柔许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代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在抖，比一开始更甚。

        德赛看了一yan时钟，“时间到了，”还有一名同样可ai的女士在教堂等他赴约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尽qing猜想一xia，”他在女孩耳边dao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言茉脱力坐回椅zi上，脑中思绪万千，要不要相信他？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调查问卷上填写的shen份编号，0072，如果知dao他的真实名字，就可以在网络上查看他到底有没有在佩兴斯佛实验室工作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绝对不能找楚圣棠，他一直否认秋洛还活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