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什么样的人，我心里清楚。”韩素澜冷冷地回答，“你有时间在这里挑拨我们的关系，还不如去zuodian正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照顾你就是我的正事。”肖zi晔一本正经地说着，掏chu了手机：“你不好奇我问了他们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问他们，如果你想离开这里，他们会怎么zuo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猝不及防的直球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素澜屏住了呼xi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竖起了耳朵，肖zi晔勾起唇，打开了录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她死了这心。”哪怕没有看见脸，韩素澜也能从声音里，gan受到杜嘉麟bo发的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生是我的人，死是我的鬼。这次是我一时不察，才让你带走的她，建议你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，一旦让我知dao她在哪里，你再不会有见到她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倒是痴qing。”肖zi晔一边听一边dian评，“年轻人有想法，这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素澜是笑不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嘉麟的xing格就是如此，说到zuo到，决不shi言。他要真想死磕到底，凭她自己很难脱shen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呢？是什么想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录音里的肖zi晔问dao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本来就不是在这里认识，离开也没什么不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俞天君的声音，韩素澜端正了坐姿，凝神细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确定要离开？以你现在的地位，我不认为你说这番话是chu自真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shen外之wu没有什么好贪恋的。当然，我不否认，权力是个好东西。我确实很想陪她过她想要的生活，但这不现实。有权力，我才能保护她……”录音有两叁秒的寂静，然后传来俞天君轻轻的，叹息般的声音，如往常一般温run柔和，“澜，别怕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是个痴qing种zi。”肖zi晔笑意yinyin，“你真舍得他陪你一起颠沛liu离？而且他shenti不好，你知dao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说话！”韩素澜一把夺过他的手机，把他的手往外chou，自己往旁边挪了挪，背对着他继续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对我说这些gan1什么？可真肉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说给你听的。”俞天君手指轻叩桌面，看了yan他光明正大摆在桌zi上的手机，“我是说给澜听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又听不见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？那你录xia来是准备自己收藏？”俞天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“明明已经把人抢走，又何必再用这些龌龊的手段。看来，你确实像你话里说的一样，很ai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大大方方地承认：“没错。她的shenti，她的灵魂，一切的一切，我都想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可真是天大的不幸。”俞天君的脸上liulouchu悲悯的神qing，“像你这样的人，有了ganqing就有了弱dian。你很容易因她而死，你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耸耸肩，“我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连累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作为我的女人，就该和我同生共死。我倒是很赞同你的一个观dian，”他看向杜嘉麟，“生是我的人，死是我的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嗤。”杜嘉麟不屑地扯了扯嘴角，“这话可没你理解的那么肤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对这句话的理解更深刻，现在可说不准。”肖zi晔意味深长地笑着，把话tou对准一直装透明人的艾zi言：“你呢？如果她想离开，你会怎么zuo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zi言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会把这个问题抛向艾zi言，这让俞天君有些惊讶。他先看向杜嘉麟，发现他蹙起眉，抿着唇，也把目光投向了艾zi言。但他的表qing里没有震惊，反而带着一些疑惑，还有一些忧虑。

        俞天君打量的目光里多了些深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叁个人的关系，他听说过，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ma。他原以为只有杜嘉麟对澜动了心，现在看来，似乎不是这样？

        那他在叁个人中间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se？通qing达理的，刻意压抑的，还是已经输过一次的？

        他第一次仔细观察少年的外貌，发现他和杜嘉麟截然不同。他们俩像是一个圆的黑白两面，一个红如火，行事作风是绝对的自我主义，霸dao又乖戾，从不顾忌别人的gan受；但他是率xing的，真诚的，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心思。一个蓝如海，yan眸澄澈，礼节完mei还注重细节，有让人如沐chun风的ti贴；可他看人时却好似隔着一层玻璃，温和中透louchu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个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。”白发的少年微微一笑，清run的声音恰到好chu1，不刺耳，还能清晰地传ru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希望小澜幸福。如果她觉得幸福，这里那里，其实没什么区别。”他注视着肖zi晔，yan中满是认真：“你能给她幸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zi言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素澜攥紧了手机，yan圈渐渐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