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唉，真是的。”肖zi晔叹气，“还以为你能对我改观dian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改观还是有的。”韩素澜利落地编织着手里的红绳，zuochu一个又一个环扣，“你这人虽然不讲诚信，dao德败坏，但是听得懂人话，办事效率也gao，合作起来还是很愉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真是懂我。”肖zi晔翘起tui，手撑着xia巴，yan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韩素澜，“怎么办，还是好想把你nong到肖家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死了这条心吧。”韩素澜一kou回绝，“我绝不会为了你的未来奉献一辈zi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不满地哼哼两声，“那还真是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他叹息般的尾音消失，车nei的空气重新归于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价格低廉的汽车从僻静的小巷中钻chu来，穿过变成绿se的信号灯，汇rure闹的人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xia午两dian二十分，不是gao峰期，但是作为整个城市最大的商区，这里依然很拥堵，车辆想要停ru地xia停车场，还需要排长长的队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待已经够难熬了，偏偏这等待还是寂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寂静对韩素澜来说，似乎并不存在。她全神贯注地编着手中的红绳，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已经停在这里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盯着她被刘海遮挡住大半的脸，yan睛里暗海翻腾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那片暗海能有实ti，一定是粘稠又阴沉，猩红的海面里边，充满了血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有个事。”韩素澜成功地将第二枚玉牌变成吊坠，小心地关好盒zi，抬tou看了肖zi晔一yan，“你帮我盯着dian童柏，他压力太大了，我怕chu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童柏？

        啊，是弟弟吧？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diandiantou，yan里是无可挑剔的温柔，“知dao了，我会帮你盯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韩素澜应了声，望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灰白se墙面，“你都交代好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肖zi晔笑dao，“不guan是你那个一起吃饭的小朋友，还是童杉童柏的事，所有的痕迹我全都抹掉了，他们就算再怎么查，也只能查到你从钢琴比赛的现场直接来了这边的商圈，然后去了琢玉轩，从上午十一dian一直呆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素澜松了kou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该说是你的影响力qiang好呢？还是说你了解他们好呢？”肖zi晔gan慨，“他们完全就是an照你的行动来反应的，你电话一挂，直接就开始查你的动向，可在你打电话回去之前，就算屋zi里的东西摔得震天响，他们也没动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概是chu于了解吧。”韩素澜一边dai着蓝se的假发，一边说，“我知dao用什么语气说话能把他们彻底激怒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他对杜家的动向这么清楚？

        她霍地抬起tou，“你在杜家有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算了。”韩素澜拿chu镜zi，整理起自己新鲜chu炉的麻花辫，“能掌握他们的qing况，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杜家安排人手，确实有助于她及时修改计划，zuochu更好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gan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停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她细想，肖zi晔看了yan空dang的地xia车库，说dao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”韩素澜匆忙放xia镜zi，把礼wu盒装到手提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在医院的时候，她就趁着童杉昏睡的时机，将那shen名贵的晚礼服换成了波西米亚风格的A字裙。这种类型的衣服这辈zi她从没穿过，当时换完衣服chu来，就是肖zi晔都有dian认不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实验证明，变装效果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递来一副黑框的四方形yan镜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素澜接过yan镜dai上，再抬起tou时，整个人已经从jing1mei的钢琴公主变成了时尚的购wu达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提包挂到胳膊上，正要去推门，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了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个事，我想和你说一xia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抬眉，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你装得再像阿君，你也成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zi晔盯着韩素澜，唇角的弧度慢慢落了xia来，一双yan也从笑盈盈变成了凝霜的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你的原样，没什么不好的。没有dao德gan又怎样，dao德gan能让你活xia去吗？不能吧。它除了让你痛苦，什么用都没有。”韩素澜推开车门，“zuo你自己吧。我还ting喜huan你那样zi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