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dian。
两个孩zi轻手轻脚的把桌椅放回原位,打开办公室的门,离开了这里。
保安室里没有人。两个人轻易的离开了这所学校,通过铁门,往ma路对面走。
清晨的柳市涌动着一层薄雾,人和建筑都是模糊的,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,看不清juti的样zi。
“素素!艾zi言!”一直走到了ma路对面,四xia里张望了两分钟,韩素澜才听见杜嘉麟的呼唤声。
男孩儿从一条狭窄的小巷zi里钻chu来。他背着小书包,脸上没有一丝倦意,完全不像是才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又坐了大半小时汽车的人。
他兴冲冲的把书包往韩素澜怀里sai,“素素你快看,这都是我特意给你们选的。”
韩素澜没有打开书包,只是把它的肩带提在手上,问杜嘉麟:“应该没有人跟着你吧?”
杜嘉麟摇tou。
“对了。”他看向艾zi言,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突然离家chu走?”
一听到消息,他就急匆匆地把电话打了过来,甚至没来得及问juti原因。一路上他归心似箭,也没想到那方面。直到现在,见了面了,把礼wu给了,他才想起来这件事。
艾zi言垂xiayan,把心里的难过一五一十的全说了。
杜嘉麟听完,眨了眨yan,又动了动嘴唇,却什么也说不chu来。
他实在无法想象,如果这件事落到自己shen上,自己会变成什么样。
他不会走。但他会大闹婚礼,让他们结不成婚。不,在那之前,他就会让guan家清理掉那个女人和那个孩zi,省得心烦。
他相信相比于外室和私生zi,父母更ai他,自然也舍不得责怪他的行为。可是艾zi言不一样,他和他爸的关系本来就很一般,如果他闹,比如现在正在jin行的离家chu走……杜嘉麟不觉得那有什么用。
可他又想不chu什么好办法。只能踢了一脚路边的树,“那女人太可恨了!你放心,那个杂血,没人敢和他玩的!”
“我想要的不是这个。”艾zi言摇tou,“我想要他离开那个qing人,重新和妈妈在一起。”他的yan神黯淡xia去,“但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因为他的母亲,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多年了。
杜嘉麟哑kou无言。
与艾zi言相比,他实在太过幸福,这也让他什么也不敢说――虽然他还不明白这中间的dao理,但他min锐的直觉告诉他,现在,此刻,他最好闭嘴。
他不说话,艾zi言又没心qing说,韩素澜又低着tou不知dao在想什么。叁人之间的空气忽然变得安静,安静得很异常。
不想让气氛再这么沉闷xia去,杜嘉麟转着yan,试图提起一些有趣的话题。可他左看右看,话题没想到,惊吓倒是先收到――
“你们的关系,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
他看着艾zi言和韩素澜紧紧牵在一起的手,以及艾zi言极其自然地接过的包,满脸迷茫。
怎么gan觉,他只是去了几天澳洲,这边却好像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。
韩素澜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一dian,想要把手chouchu来,艾zi言却握得死死的,gen本不许她动。
他牵起韩素澜的手,对着杜嘉麟示威xing地晃了晃:“我们是朋友吧?朋友这样有什么不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