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若是不这么，祁云晏就算暗地里为自己办事，也不会在明面上同赵太后断绝来往。而这样一来之后，等于斩断了他在中的所有退路，将他到了自己边，彻彻底底地成为了自己的人，而且还能顺便卖个人，正是一箭双雕的事。

轻轻勾了勾唇，她漫声，“起来吧，随朕去趟慈宁。”

魏知恩一丝犹豫也没有，便深深地拜了去，是个替祁云晏默认的模样。

魏知恩咬了咬牙，心果然督主猜得不错，这便是要谈条件了，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，就听得她淡淡，“让批红权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，他办得到么？”

赵太后正端坐在铺着金黄妆缎坐褥的紫檀嵌玉宝座上，一副捺怒气的模样瞪着跪在殿上的那个修长影。

不待慈宁的回事太监往里通传，她便一左一右地领着魏知恩同张德安了明间正殿。

……

语琪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，只若无其事地朝前走了几步，在跪着的祁云晏旁停，温良恭俭让地朝着赵太后作了无可挑剔的一揖，笑，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

驸一事，都是她得手脚。之前说过了，这一行的，绝不会是心正直之人。若要达到目的，有时必须得不择手段，些见不得光的事。

魏知恩跟着回事太监穿过花梨木落地罩，一来便跪磕了个。语琪瞥他一，挥挥手让室侍立着的女侍都退，这才转过来，漫不经心，“有事？”

虽是让她手相救，话里话外却没有半个求字，只应允了日后的相报……到了这种时候，却还是撑着不落面，可见骨里的傲。

大殿中央，祁云晏直地跪在地上，碎裂的青瓷混着的茶汤在他面前四飞溅，但他却愣是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，并没有试图避开，甚至连都未曾眨一，安静淡漠地像是一座石雕。

语琪半眯起，心那位督主倒是看得清楚形势，知他此刻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，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。

语琪盯着魏知恩看了一会儿，看得他心直打突时才轻描淡写，“此刻说得好听，只是朕又怎知他日后是否会反悔不认账？”

就算魏知恩不来，她也打算去慈宁一遭。只是，既然对方都派人来了，她自然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，不能白白放过了。

语琪脚上皁靴刚踏在正殿地上，耳边便听得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是青花缠枝茶蛊砸在地上，然后是赵太后气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命令，“来人！给本把这阉竖拖去打，打到死！”

这个祁云晏的心腹简洁利落的将事的来龙去脉迅速说了一遍，继而又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，“督主说愿为皇上效犬之劳，倘若能侥幸保得一命，从此刀山火海，都任皇上驱使。”

未等抬看赵太后是何表，她便用余光瞥旁那人。

语琪提着曳撒踩着石阶走上慈宁前汉白玉的月台，后跟着浩浩的一群人并一个魏知恩，虽然面上云淡风轻，但那份气势却是如山如岳，压得殿外侍候的一帮监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