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罪书-上
宴饮持续至三更方散。
楚宁回到将军府门前时,已是微醺。月se如shui,洒在她染着薄红的脸颊上,平日的清冷被一种慵懒的媚态取代。她脚步虚浮,由一位年轻的副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。
行至府门前,她却忽然不肯jin去了。
“副将哥哥……”她醉yan朦胧地转过shen,纤纤玉指轻轻扯住了年轻将领的衣袖,声音又ruan又糯,带着一丝委屈的鼻音,“里面好黑,好冷清……你再陪我说说话嘛……”
那副将年纪尚轻,哪里见过这等阵仗,yan前之人不仅是将军夫人,更是皇室公主。他吓得魂飞魄散,脸se煞白,想要挣脱,却被她看似无力实则缠得更紧。
“夫人!殿xia!这、这于礼不合……”他手足无措,额角渗chu冷汗,几乎要跪xia来。
就在这拉扯之际,一dao冰冷彻骨的声音,如同淬了冰的利刃,自shen后劈开夜se:
“你们在zuo什么?”
沈寒霄站在月门之xia,shen形tingba,却仿佛裹挟着来自边关的暴风雪。他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,脸se阴沉得能滴chushui来,目光死死锁在楚宁扯着副将衣袖的那只手上,yan神锐利得几乎要将其dong穿。
楚宁闻声,慢悠悠地转过tou。看到是他,那双迷离的醉yan骤然亮了起来,像落ru了星辰。她松开副将,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两步,甜腻腻地拖长了尾音唤dao:
“相公~”
这一声,又jiao又媚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像一gen羽mao,狠狠搔刮过沈寒霄的心尖,却让他周shen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分,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他大步上前,无视一旁抖如筛糠的副将,一把攫住楚宁的手臂,随即俯shen,将她打横抱起!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qiang势,甚至有些cu暴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他看也未看那副将,只从牙feng里挤chu两个冰冷的字yan。
副将如蒙大赦,几乎是连gun带爬地消失在了夜se中。
沈寒霄抱着楚宁,转shen便往府nei走去。怀中的女人不安分地扭动了一xia,顺势搂住他的脖颈,将发tang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颈窝。温re的气息,混合着淡淡的酒香,拂过他mingan的耳廓。
“你叫谁相公?” 他低tou,看着怀中醉yan迷离的女zi,声音低沉沙哑,里面压抑着翻涌的怒意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紧绷。
楚宁在他怀里仰起脸,yan神半醒半醉,迷蒙中透着一丝小妖jing1的狡黠与调pi。她伸chu另一只自由的手,指尖轻轻拨开他因动作而微散的衣襟袖kou,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,却又无比大胆地,在他线条紧绷、温re的xiong膛上划过。
那chu2碰,如同dian火。
她gan受到他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,肌肉瞬间僵ying如铁。她低低地jiao声呢喃,声音柔ruan得像要化开,却每一个字都像在挑逗他濒临崩溃的神经:
“自然是叫你呀……我的……将军相公。”
她的话语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醉意的慵懒,更带着一种明目张胆的试探与挑衅。她清晰地gan受到他xiong膛xia心脏剧烈搏动的震gan,看到他hou结难以自控地上xiagun动。
一抹得逞的、极淡的笑意,深深藏在她迷离的yan底。
既然他要在人前与她划清界限,容忍舞姬ru怀,对她视而不见,演那一chu郎心似铁的戏码。
那就别怪她……以牙还牙,将这池shui彻底搅浑。
有些较量,从来不在明chu1,而在方寸之间,在呼xi之际,在谁先失控,谁先louchu……脆弱的真心。
她忽地俯xiashen,温ruan的唇贴上他绷紧的脖颈,像初生的小兽,带着guntang的醉意和不容拒绝的亲昵,轻轻一yun。随即,那湿run的chu2gan又落在他的耳垂上。
沈寒霄浑shen猛地一僵,眉tou紧锁,本能地想将这个扰乱心神的小醉鬼从shen上撕xia来。可垂眸看去,她长睫氤氲着shui汽,